害,头上一般要顶张扑克牌, 不许低头,只一个劲挨晒。饥肠辘辘, 汗如雨下,前一天晚上挨过打,眼下已头昏眼花。
“蛤乸, 我与你说话, 你连应都不应?!”非要说愤怒, 其实也不过那样, 更重要的是做给后头几个新来的小孩看, 让他们知道要靠自己牵鱼,往后也更好操控。事头将吃完的碗直接扔了过来。
即便如此,被殴打的“蛤乸”也纹丝不动。
尽管任何帮助都毫无作用。不久之后,他当时伸出援手的小孩就死了。是过年时的事, 自己跑出去冻死了。没有人会对此发出抱怨以外的感慨。
与往年一样,事头和事头婆带他回老家吃年夜饭。事头他妈的饺子包得很好,偶尔甚至会给他几毛钱的红包,也不知道老人家知不知道儿子在城里靠什么赚钱。外面鞭炮响的时候,事头婆曾望着他说过:“一眨眼,蛤乸也这么大了。要是我们仔仔还活着……”
眼看妻子揩起眼泪,事头就笑:“晦气,蛤乸不也跟我们生的一样。”
乍一看,也其乐融融。
但在那之后,他在审讯室外指认了组织他们乞讨的两夫妇,事无巨细将清楚的内情全盘托出。
进入福利院后,除却院长和叔叔阿姨,他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