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时,地铁站关下的闸门和拉起的警戒线……也是见过冷清和停滞,才明白热闹和流动的可贵。
她捏了捏手指,肩上却传来微重的力道,蒋攸宁低头,好似明白她在想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把口罩的金属条捏得更紧了些,“到站了。”
两个人从出站口到上楼,还不到五分钟。蒋攸宁输入并告诉她密码,一进门便把所有的灯打开。于燕第一次来这儿,对着满室明亮,对着她在照片中见过而如今就在眼前的实景,既好奇又兴奋。
“比你拍给我的还要好看。”大到各式各样的家具,小到地板上的每一块砖,都被收拾得簇新整洁。
“我喜欢这个沙发。”
“窗帘的颜色也正好。“朝南的阳台接住了蒙蒙的夜,她在外面站了会儿,看楼下绿化带的地灯,看远处还未隐匿的街道,以及深色调的镶着几颗星星的夜空。
湿暖的风拂过她的脸颊,驱散了赶路许久的疲惫。等她回屋,关门拉上窗帘,蒋攸宁正从厨房里出来。
“水刚烧上。”
“我不渴。”
“饿了吗?”
她摇头。
她就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好像还在确认似的,从额头、鼻梁,一寸寸下移,停在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