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昊脸上余怒未消,显然摔掉一个杯子不足以彻底传达出他的恨意。
吴笛还是被吓了一跳,随即觉得心痛,那是她精心挑选的骨瓷杯,三百元一只,被祁昊这么一挥手就算没了。
茶水在大理石砖上画出令人费解的图案,骨瓷碎片怯生生点缀其中,有种不知所措的味道。
吴笛脑子里放空片刻,默不作声放下杯子,起身去厨房。她取来抹布和垃圾桶,蹲在地上捡拾碎片。
祁昊终于把视线转到妻子身上,冷冷地看她忙碌。
今晚他喝了酒,给艾米敬酒,也接受工厂冯总的敬酒,其他人过来他便不肯再喝,只以饮料代之,别人都知道他脾气,客气几声就作罢了。
吴笛留意过,祁昊统共喝了一杯多点的红酒,于他而言根本不多,然而此刻他瞪着吴笛,眼睛通红,像喝下了一整瓶的酒。
吴笛在他的眼神审判中突兀地一笑,喃喃自语,“如果摔杯子能解决问题,我早摔十次八次了。”
祁昊哑声道:“你把话说明白点。”
吴笛也不收拾了,撂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祁昊,“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因为我跟许明俊在走廊里聊天才摔杯子,那你和任冬雪那点破事够我摔掉一整箱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