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笛不常到这一片来,对路途不熟,来的时候开了导航,回去却没有,也不剩多少理智分辨对错,看见前面有路就开,遇到岔口要拐弯也是随性的,想往左拐就往左拐,向往右拐就往右拐。副驾上的祁昊一声不吭,由着她乱来,仿佛下定决心要跟她一条道走到黑。
终于,吴笛开进了死路,尽头堆着高如小山的渣土,车灯能照到的范围内看不见任何建筑物,不难猜出是一片尚待开发的荒郊。
她刹车,熄火,推门下来,满腔不平已酝酿成无数气泡,再不发作就要爆炸了。祁昊在车里迟疑了下,解开安全带也下了车。
是个好天,月光皎洁。吴笛在月色下叉着腰,胸口剧烈起伏。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她大口喘气,因为激动,甚至没法一口气把话说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祁昊靠在车边,面色虚浮,默默望着她。
“你知道我在家睡不着都想到些什么?”吴笛说,“我担心你,怕你那样气冲冲往外跑会出事,还怕你喝多了跟人打架,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离开我居然这么开心!!”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吴笛胡乱抹去,嗓子有点哽咽,她稍稍平静一下才说:“你有任春晖陪你喝酒陪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