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太静了,霍行薄狠狠将电脑合上。
他睡在了书房,一整夜一步没离开。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落在办公桌上,他被这股暖意唤醒,睁眼时肩膀上盖着一条薄毯。这显然是林似来盖的,但房间里不见她。
霍行薄走出书房,去盥洗室时看到客厅规规矩矩的两个行李箱,林似都已经收拾好了。
客厅里响起他刻意踩出的脚步声,但一直没有看到林似出来。
他自嘲地扯起薄唇,带着这股恼火的情绪去刷牙洗脸,又再洗了个澡。
放在盥洗台上的手机一直在响,他也刻意没有接听。来电不放弃地响了两次,他仍不接,就听着这首巴赫的钢琴曲,心里有个幼稚的声音在笑话他,就像嘲笑他孩子般的赌气。
等他出来时,看见手机未接来电的瞬间,有什么从心尖上沉下去。
并不是林似的电话。
宋铭又拨来第三个,霍行薄恼羞地按了挂断,沉沉地将手机往脏衣篓里丢。
他出现在客厅时,终于看见怒气尽头处林似的身影。
她应该是去晨跑了,穿着一身宽松的棉T恤,脸上是血气娇嫩的粉色,黑发挽成丸子头,额头上还有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