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没走一步,停了半刻又转回来,看着随厌和贝梨,视线下滑,落在他们自开始握紧就没再松开的手,“……你们,好好的。”
随厌:“不劳你挂心了。”
“孙叔,送客。”
大门关上,晨光洒满的院落里只剩他们仨,随厌之前对着棠老爷子和棠盛的气势完全落下去,宽阔挺拔的肩膀微低,几乎被愧疚淹没,垂眼看着坐在轮椅上满脸苍老的贝玉升,笔挺的长腿屈膝就想跪下去。
贝玉升吓了一跳,“唔唔——唔唔——”叫着,左手抬起,左腿也踩地上,奋力动着能动的左半边身子,阻止他的动作,但因为右半边身子不能动,左侧肩膀着地,背着地摔地上。
贝梨原本就和他交握着手,第一时间察觉他的动作,反应迅速地一脚跨站他前面抱紧他的腰,不让他乱动。
抬头眼睛瞪圆怒视他,“你干什么?!”
随厌被她抱住的胸膛和小腹剧烈起伏,手指轻颤,自责得眼珠微红,低头望着她怒火中烧的小脸,滚了滚喉结压抑情绪,低声婉求:“阿梨,我对不起贝叔,你让我跪跪他。”
阿梨只是把他领回贝家,后来那么多年,都是贝叔养他教他,他却给他带来这么大的灾难……
“你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