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里天才开始亮。
贝梨坐在壁炉边,看着窗外素白的雪景,等消息。
没一会儿,一身寒气的随厌从外面推门进来。
外面雪太大,他头上衣服靴子上都是堆积的雪花,有的还没化掉。
他把毛呢外褂脱了,打掉身上的雪花,到壁炉边将身体烤暖,才往贝梨身边凑。
看他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她一天都没什么情绪的脸上带了笑,“芬兰冷不冷?”
“冷。”随厌用暖好的手去捂冻得通红的鼻子,也笑开,“雪高的都能把人埋了,走在路上都不敢停,生怕停一下就冻成雪人。”
贝梨眉梢都染上笑意,拿自己捂手的暖炉给他。
随厌先接过来往冻僵的脸上放,望着窗外亮白的厚厚雪地,黑眸亮了亮,“不过也是第一次见雪,挺稀罕的,我还没出过来,第一次出来,就见到这么大的雪,开眼界了。”
“那么多年,没出来过?”贝梨起身去给他倒热水,把水递给他,讶异问道。
“没出来过。”随厌接过来先喝一口,热水顺着喉管滑进去,暖胃暖身。
“怎么可能。”
随厌看着她笑,“怎么不可能,你走之前我还连青城都没出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