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改邪归正,也算祝奶奶苦尽甘来,小孩模样好,以后说不定比小土匪有出息。”宋阿姨说。
一直垂首看报纸的梁爷爷忽然抬起头来,慢悠悠道:“小翼怎么啦,我看小翼就很好,他妈妈这些年不着家,他一个人自己养活自己,一样读大学,拿那么多奖牌,给我们U市争了多少光,模样也是一等一的精神,有几个小孩有他优秀?”
“以前是优秀,现在嘛……”王阿姨欲言又止。
梁爷爷摇头:“荣誉是一辈子的,不分以前还是现在。”
几个阿姨互看两眼,有人讪笑:“要说优秀,还是你们家永丽永富最优秀啦,弄堂里没人比你们家更会教孩子,连出两个高材生。”
“是啊是啊,尤其永富,我孙子能有他一半我就偷笑了。”
听着这些恭维,梁爷爷似只当客套,笑了两声又低头看报了。
……
这边祝微星穿过羚甲里的陈旧楼房,提着笛箱来到中段那片未拆迁完的废弃地。都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既然决定继续练笛子,就每天都得费时间。以他目前的磕绊水平和长笛的穿透力,弄堂里练肯定扰民,祝微星只能另辟场所。挑了几天看中了这里,离家五分钟,无人又空旷,是个独奏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