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树后,像片轻飘飘的树叶,连点尘土都没砸起来。
姜翼眼皮一抽。
谁他妈夸他聪明的?
等了约一分钟,一只脑袋小心翼翼的从树后探了出来,眉里眼间含了几分隐忍的痛楚, 略略可怜。然后一眼就看到了杵在这里的姜翼,脑袋怔了下, 开始左右逡巡,想也知道在找什么。
可惜这条路上除了这家荣记, 再没什么吃喝玩乐的店铺。北门一关, 学生都习惯往南边餐饮多的地方涌,行人寥寥的此处找不到能助人为乐的。
荣记汽修店五六点也会关门, 这会儿卷帘门已拉下一半,员工正整理收摊。别看这店面大,学生的消费能力一般,阿盆和姜翼反而在渔舟街呆得更多一些。且这里总有些奇怪的人会堵他,好比刚才那女生,姜翼烦得很。
转了一圈,没找到帮扶他的对象,那道视线游移盘桓着朝这里看来。
姜翼又抽出根烟点了,吸了口夹在指间,不慌不慌的和他对视,一点没主动过去搭手的意思。
初更的夜幕像一块透明的画布缓缓铺展,晚风是笔,夜露是水,渐进的冥暗是坠落的色,不知不觉已将周围浸染,也让和某人大眼瞪小眼半晌的祝微星意识到自己暂且等不到来相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