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里眼睛一转,立刻巧妙地转移重点,他孩子气地拍了拍胸脯,对祖父保证道:
“您瞧,我正努力拒绝成为一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子弟,每日都在布鲁克的监督下认真读书学习,为上大学做准备。”
劳伦斯老先生想到劳里近日取得的学业进步,心中还算满意,便收回了严厉的视线,转头对裴湘慢悠悠地说道:
“所谓的自由和开明也是有限度的,不过,从自力更生的角度来说,这片土地上对女性的束缚确实要小一些。但主流的观点仍然认为,一个年轻的姑娘应该成为一个贤惠温柔的妇人,而赚钱养家这种事则是男人们的责任。”
“姑娘们都要嫁人吗?”裴湘的眼中有着纯然的好奇。
“婚姻是大多数人都赞同并期待的选择。”老先生答道。
“嫁人之后一定要贤惠温柔吗?”
“这是一种被推崇的美德,艾米。”
说着话,劳伦斯老先生和劳里交换了一个略微担忧的眼神。
祖孙二人再次清晰地意识到,随着记忆的丢失,这姑娘虽然还可以生活自理并拥有清晰的逻辑思维,但却忘了许多约定俗成的价值观念和社会传统。更糟的是,她的那些神奇梦境让她混淆了现实与虚幻,模糊了是非对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