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裤子的时候他盯着那双腿,看到何汀为了保持清醒在腿上刺下的一排伤口,像是有些发怵的缩回了手。
他转过身,再不看面前的女孩一眼。
周子祺也没想到来的人是何书,更没想到,何书看见何汀,会哭成那个样子。
当时他的感觉是,姐弟俩哭起来还真是一个样,一句古诗可以直观形容:大珠小珠落玉盘。
他也奇怪,一个人的眼泪可以毫不酝酿,夺眶而出,多神奇。
这次,他没那么幸运。
疼痛让他暂时心无杂念的承受何书的怒火,他在躺下的间隙看了眼床边的何汀。
他想到了何汀前段时间毫无精致可言的早餐,想到她边缘整齐,味道却一言难尽地煎蛋,她总是试图在外观和包装上下足功夫,却忘了食物存在的意义,是品尝和果腹。
想到她在桌子前面偶尔靠后碰到桌沿的白校服,从夏末到深秋,他们坐了几个月的前后桌,就坦诚客气的相处了几个月。
何汀怎么样他不清楚,可是他确定,他足够坦诚。
是喜欢吗?不知道。
好奇是一定有的。
在他眼里,何汀就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她认真学习,认真对待周围每一个人,客气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