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可能是等价交换,她无视招标和竞价,把新楼建材的订单给了何晏书。
这样想来,在何汀死之前,还是见了何晏书一面的。
何汀在监控里,扫了一眼办公室开会的人。
他背对着摄像头,人群中姿势慵懒,在一众正襟危坐的黑西装里丝毫不像个乙方。
他右手拿了支电子笔,在手上灵活翻转,绕出了朵花。
何汀忽然觉得这个动作很熟悉,是高中吧,是高中。
“你还会这个呢?”
何汀洗完澡准备去楼顶晾衣服,经过客厅看到何晏书在角落挤着台灯写作业。
租的一室一厅,何汀住了个卧室,兄弟俩在客厅左侧撇出来块地方,摆了两张折叠的钢丝床,将就着睡了一年多。
何晏书没搬去宿舍前,在家里有哥哥整日耳提面命,不得不把学习放在第一位。
“什么?”他看上去很紧张。
“我说,你还会转笔呢,摔坏几个了?”何汀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错,干脆把刚洗好的内衣连着盆放在何晏书的小桌子一角。
“没有。”何晏书看了一眼就低下头,默默把盆下边的书抽了出来,带着水渍放进了书夹子里。
“什么没有?”何汀难得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