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饼干。说让我帮忙带一包给‘隔壁的小冬’呢。”
两人转过村头的公交车站,远远地看见那条回家的小路。
半夏的笑容在靠近杜婆婆家大门的时候慢慢凝滞了。
那栋历经风霜,在岁月中腐朽了的大门敞开着,陈旧的门楣上贴着一小块正方形的红布。
门口摆了路头桌,有人坐在那里接待往来宾客。
往日里门可罗雀,空荡荡的庭院里,此刻进进出出地都是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半夏推着车慢慢走近,院子里传来锣鼓铃磬声,诵经安魂调,开满山茶花的庭院里披了白,供奉神灵的厅堂被白布盖住了,正中摆了一张黑白的照片。
天天孤独地坐在门外晒太阳的那位老婆婆,成为了照片中的人。
“晚上睡下去,就没有再醒来。走得第二天才被邻居发现的。”
“九十多岁了,也算是喜丧了。”
“是啊是啊。不算是坏事,喜丧,白喜事。”
“孩子都在国外,一时间赶不到场,还得委托远房亲戚来帮忙办丧事。”
“走得有点孤独呢。”
来往的邻居议论纷纷。
自行车的车轮慢慢停在门前,半夏看着厅堂中那张黑色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