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寒怔怔,一时不知道怎么答。
他知道答案是不会,因为如果没有涂轻语在身边,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他会马上杀了付温晴,让付家所有人都跟着陪葬,千刀万剐不能泄恨。
然而一旦这样说,便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生性凉薄。
对张芹,他有感情,有感动也有感激,但深不过涂轻语。
对任何人,都深不过涂轻语。
他怨付温晴推了张芹,但不至于失去冷静。
付温晴早晚都要死,没必要光明正大把她处置了,去得罪付东平,放弃即将唾手可得的一切。
“放手吧。”白莫寒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涂轻语已经不想再问下去。
“姐……”白莫寒执意抓着她的手不放,一时间心头思绪纷扰。
恍然之间,见涂轻语又要咬自己,他慌忙松开手。
涂轻语蹲下去将衣服一件件装好,拉着行李箱离开。
深秋冷风刮起,树叶飞舞在窗前,留下一地萧索。
白莫寒定在原地,看着她走出房间,狠狠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