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就是去求裴大人。
这位暗中被嘲讽为“人比花娇”的美男子,看着懒洋洋的,却是唯一能让陛下改变主意的存在。
……
晚间。
裴沐亲手熬制好了乌梅饮,又冻了碎冰,将温度调得凉而不冷,最后撒些早开的桂花,便用托盘盛了,悠悠端去了房里。
出了前夜的事,房屋内外的人都换了一拨,守备也显然加强,处处都是甲胄寒光。
裴沐穿行其中,却是不改悠哉。
吱呀――
她屏退宫人,自己推开了门。
铜灯照耀,屋内灯火通明。上首的条案背后,皇帝正拿一卷竹简看着。他没戴正式的冠冕,长发随意束了,斜洒在一边肩上;黑色绣龙纹和玄武纹的外袍披在他身上,露出雪白里衣,更显随意。
裴沐进来,他抬眼看了一眼,不说话,目光又回到竹简上了。
抱着竹简的太监伺候在边上,悄没声息地瞟了一眼裴沐。
裴沐说:“陛下。”
他还是不做声,顾自放下竹简,又招招手,示意太监递上下一卷。
裴沐看了一眼太监,说:“你下去。”
太监眼观鼻、鼻观心,装没听见。
皇帝没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