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于他而言是有些陌生的。
这里是他车祸以后留在原世界的本体在大学毕业以后挑选的住处。是个老小区,年迈破旧,每到早晨或者傍晚就会有很多老太太老爷爷在道路两侧摆起小菜摊,墙壁上染着孩童们稀奇古怪的涂鸦,每一处都宣告着热闹与人气。
已经临近傍晚,谢卿一推开窗户便注意到楼底跑过几个七八岁的孩子,欢声笑语将四周的孤寂都淹没,有孩子抬起头远远看来,稚嫩的脸庞露出灿烂的笑容,像是在和谢卿打招呼。
谢卿一手握着窗户,指关节用力地泛白。
这是他离开了十年的世界。
十年时间,又好像只是一眨眼,仅此而已。
谢卿慢吞吞地打开衣柜换上衣服,站在了浴室内。浴室同样不大,洗手池前挂着一块边角破损的镜子,镜子里的青年五官温柔精致,然而肤色苍白,像一个长久不见日光、病入膏肓的病人。
事实上这具身体的健康状况确实不容乐观。
谢卿八岁的那年被人下了迷药扔在雪地里,养父母把他捡走的时候他已经冻得脸蛋发紫,心跳虚弱得几乎听不到。养父母着急忙慌地将他送到医院,医生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将他救回来。从那时候起,谢卿的身体便严重畏寒,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