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个被收服了的兽、温顺低下了头颅,再不见往日威风。
但他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被她拔掉牙齿、戴上镣铐。
将心脏掏出来,双手奉上,只为她展颜。
“奚苒,你别再说这种话了。我会很难过。”
贺铭遥说,“求你。”
……
最终,贺铭遥自己去浴室冲冷水澡。
奚苒则是交给家中赶来的帮佣,轻手轻脚地帮她卸了妆。洗澡之类,是她撑着脑袋自己去的。
洗完、换上睡衣、走出陌生浴室。
她再也扛不住醉意,放空大脑,也顾不上在哪儿,看着床,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贺铭遥也换了睡衣。
老公房和隔壁是一样格局,一室一厅,空间狭小。这套房在贺铭遥买下来时,原屋主已经装修过,将房间和客厅中间隔断打掉,做成了半开放式,显得不是那么压抑。
无论人站在何处,整个房间动向、皆是一览无余。
贺铭遥在中间空地站了几秒,默默地把空调调到24度,弯腰,给奚苒掖了掖被子。
自己则是抱了毛毯,轻手轻脚地迈开步子,去外面客厅睡沙发。
只是,躺下之后,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