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凉丝丝的牛奶罐,本就发红的耳尖又深了几个色号,晕晕乎乎地回了房。
站在浴室的洗手台前,他仔细对着镜子瞧了又瞧,却没发现哪里真的有伤口。
就是颜色深了点,像他除夕给宗珩做的那杯热红酒。
但鹿可心底憋着的那口气还是没顺明白。
除了被他偷亲失控的那一下,某人都表现得非常绅士,彼此就住对门,也没说拦下他要个回答。
猛地往脸上泼了捧冷水,鹿可甩了甩头发,咕咚咕咚喝完一罐牛奶,趁着走廊里没人,做贼似的敲了敲宗珩的房门。
“咔哒。”许是他敲门的力道实在太小,房间里过了好一会才出现鹿可能听清的动静,门把转开,他没看见人,倒看见了只轻巧落地的猫。
松鼠般蓬松的尾巴扫过地面,汤圆瞥了金发少年一眼,懒懒地叫了声:“喵。”
十分钟后,冲了个冷水澡的宗珩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刚抬头,就瞧见了大眼瞪小眼的一人一猫。
“聪明归聪明,咱们也不能乱开门啊,”熟练地把手放在汤圆下巴附近顺毛,鹿可故意提高音量,“万一敲门的是坏人怎么办,嗯?”
毛茸茸的尾巴盖住耷拉着的耳朵,汤圆半眯着眼时,显然不想配合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