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师在门口候着,看着里头的气氛很有眼色地不敢说话。
    林放点了点下巴示意他随意,造型师如蒙大赦,将服装递到余殊身边后,就飞快撤了出去。
    余殊起身准备去换衣服的一瞬间,林放靠了过去。
    四目相对,余殊眼神明显慌了,低着头往后退,像是碰到天敌的落难小动物,缩着脖子不敢抬头看林放。
    林放心里一阵绞痛,退开一段安全距离。
    余殊低着头不吭声,身子似乎在轻轻颤抖着。
    林放眼前突然闪过当年藩王联军时,余殊落难为囚被狱卒绑着的情景。
    地牢阴冷潮湿,余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抱着自己,不敢看向别处,身子不住地颤抖。
    他重新活着,已经七年之久,过往的伤痛于他而言不过浮沉一般,轻飘飘的。
    距离余殊,死前的折磨与苦难,才隔了不到半年。
    此时他要做的,或许只是离开一会儿,让余殊暂时把仇恨苦痛和被欺瞒的事分拨开,缓慢地消化下现实。
    林放压抑着情绪,轻声说道:“你别害怕,我不勉强你。前尘误会重重,等表演结束后,我再与你解释,好不好?”
    余殊仍是不说话,情绪却比方才稳定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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