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时期饱受战乱和不安定生活之苦,让他对突然而至的灾霉,有一种本能的避讳。
他把思绪转回到梁卿书身上。
这个人换衣服换了这么久,必然已经是个掉队人员,却依然能保持着不一般的从容不迫与悠哉。
甚至还有闲心跟他在这儿东掰西扯,说些阳奉阴违的话。
原因很简单,梁卿书肯定既不缺装备也不缺马,甚至也不会有老师敢对他实行惩罚。
——不,岂止是不缺马具,说不定别人都是把成套成套的高级产品供奉到他眼前的,而他还要从里面千挑百选出自己最合心意的那个。
想到这儿,余深便开了口:“你们这儿的学生战争,是规定赌什么都可以?”
终于把余深的心思引到了这方面,梁卿书挑了挑眉:“当然。”
“那好。”余深像是做出了某个决定,忽然朝着梁卿书走近一步。
他的个子实在是很高,别人身上容易显得拖垮的纯白色校衣校裤,却衬得他身材颀长俊挺。
莫名觉得在他面前矮了一头的梁卿书:“……”
“那我们,不妨现在来比一次?”余深离梁卿书很近,几乎是有点挟制着的意思。
他略略垂眸,睫毛扑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