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一直这样分占了监狱的两头,好像彼此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老死不相往来。
余深看着江司走进监狱后,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放置在中央的赌桌,一瞬间心头倏然掠起什么。
刚才他们在赌桌前轮番投骰子开枪的时候,好像也是像这样,高涵和江司站在他们的反对面,身后跟着神色严肃的高兴健,一直紧盯着高江两人的一举一动。
越是去回想,细节就被更加清晰地放大,高兴健在盯着高涵和江司看的时候,神态超出寻常地认真,简直要用目光在他们手|枪的转轮上刻下印记似的。
一定有哪里不对。
因为计策已经被看破,这几轮余深没有再和梁卿书一起装弹,但高涵和江司的行动却在这段时间渐渐趋于一致,仿佛一根直线串起了他们两个人。
隔了几秒,余深又听到了梁卿书推开旁边监狱门的声音,大家似乎都已经各就各位,准备装弹和思考下一轮的策略了。
余深突然后退了一步,大步流星地朝着高涵和江司的方向冲过去。
他这一动静不小,刚进监狱的梁卿书一转头就看到他头也不回地朝着另一边走,开口道:“你怎么了?”
余深充耳不闻,反而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