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想提醒他不要跟小孩计较,但又觉得不好,把打的字都删了,正犹豫该怎么回话时,江屿却发了消息来——烧退了吗?
——嗯,掉了瓶盐水。你明天去学校吗?
——再不去我怕我忍不住犯罪把我弟削了。明天再聊,正巧我把笔记本还你。
徐衍昕本想回,我在升旗仪式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但最终还是没发出去,只是回了个孤零零的“好”。他做了几套试卷,就休息了。或许是刚生完病,身上总有些倦,他睡得很沉。梦见了那日的大火,火烧得整个店铺都黑黝黝,甚至把墙面上的油脂都点燃了,那火蹿到他的鼻尖,他连连后退,然后摔进了一个结实的怀里,听到耳边低沉的声音道,你傻不傻。这是个没由来的梦,跟他的心绪一样乱七八糟。
次日他到学校,由于他在升旗仪式和办公室的那一闹,高岭之花跌落神坛,有了人味,跟他勾肩搭背的同学越来越多,不少人学着方可施的调调叫他昕昕,每次他都涨红脸,恶声恶气地道,都给我交作业!体委夏松是不交作业的二把手,每天都吊儿郎当地等着他来收作业,然后讨好地道:“昕昕借我抄抄作业,昨天陪我妹打了好久冒险岛,实在没空。”
徐衍昕抱着作业本,呵呵道:“你陪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