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底,兜不住。公司是这样,人也是。”
“但我今天来不是说这些的。”顾淮予停顿一下,指指那份文件,“我把这个东西给你,你可以选择交上法庭,也可以藏起来,随你便。”
顾淮予说完便走了,临走前刚巧把烧好的一壶水都喝完了。
顾衍看着顾淮予的背影,用力捏紧了手中的文件。
顾氏出事,总要进去一个,顾锐寒跑了,所以如果这件文件交上法庭,那林清妙就注定再也见不到自由的太阳。
顾衍拿着这份一页未翻的文件回到公司,一言不发地扔进了碎纸机,纸屑哗哗掉落的同时,他只觉得解脱。
仔细算算他也才二十二岁,可顾衍却觉得他已经活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已经活得非常累了。
这份文件像是一场解脱,像是一把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的钥匙,但他却觉得此时此刻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轻松。
*
顾淮予眼看着顾氏大厦将倾,琢磨着办完正事该办私事了,想想他和顾衍之间的私事更是一腔的不爽。
探监室里的空气有些发冷,墙壁刷成灰白色,仿佛所有明媚的生命来到这里,都会被这里低压的气氛染出同一片丧。
顾衍带着剧烈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