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敬忠唱了很多年,唱没了热情,也没了力气,今天却像是忽然振作起来了一般,找到了几分自己年轻时玩摇滚的劲儿,这首原创歌陪着他们十多年了,从来就没像今天这样,让他热血沸腾。现场仅有的一百多个乐迷纷纷举起手,致以摇滚金属礼,一曲即将走到尽头,江乘月双手抛出鼓棒,鼓棒在空中转了三四圈,被江乘月原位接回,一阵重音边击推起情绪后,进入歌曲收尾。
无绛的乐迷哭了,台上的主唱胡敬忠也哭了,无绛的现场,已经很多年没有活过了,逐渐收尾的键盘音里,胡敬忠举起手中的贝斯,重重地砸在了舞台上。
琴弦崩裂,乐声才止,一支乐队关于音乐的诠释戛然而止,又仿佛从弦断之处生出了无数的白鸽,飞往万户千家。
江乘月轻轻喘着气,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他没时间擦汗,瞧见王雪举着手机拍自己,抓着鼓棒,冲镜头的方向,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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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乘月回到他和路许的住处时,刚好是周二晚上十点,他刷卡进了门,逛完了一楼的走廊,才发现路许好像不在家。
洗漱完的他觉得有些饿,从冰箱里找到了吐司面包,觉得没什么味道,踮脚去够最上层柜子里的辣椒酱,一只手从他的背后伸过来,拿着辣椒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