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天光涌入眼帘。
谢殷半靠在水箱上。他还穿着那件黄色的连帽衫,帽子很大,将他的上半脸遮住,刚好露出右眼的泪痣。
官澶的视线扫过那颗痣,心跳不禁乱了一拍。
少年发觉他上来了,抬眼,原本媚且柔的眼睛向他投来审视的目光。
阴天,没有太阳,没有雨,大风和阴冷卷起萧索的尘沙,一如他们之间气氛那样。
单薄的身体撑不起宽大的卫衣。衣服被天台的风吹得如挂着的旗帜,惊心动魄地拉扯着细弱的桅杆。等他走到官澶面前时,直勾勾的眼神像是要将官澶解剖了似的,不像一个身不由己的小练习生,反而像在审问官澶。
“云星用视频威胁你捧姜闵?同意了?”
“姜闵不配。”
谢殷自己都未察觉,他的语气一下松了许多:“那就好。”
官澶沉声:“云星要挟我是为了内定出道位,你又为了什么?”
今天下午,谢殷扮成姜闵的样子潜入那一层楼,故意躲在角落偷拍下他和云星私相授受的证据。虽然其他工作人员在路上碰到他时会将他当成姜闵,但事发后他们一定会查门禁。谢殷是用自己的员工卡刷入门禁的,必定会被事后算账。
他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