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花坐在地上喝水,这水是连队烧的开水,有股子说不出的味道,喝着不是很顺口,可条件有限,又确实渴,谁也顾不得那么多,咕噜咕噜灌了一肚子,大太阳底下晒了半天,从里到外都觉着热烘烘,凉水顺着食管流进肚子,好像甘泉汇入干涸的土地,滋润舒爽,耗尽的力气又一点点儿的回来了。
系好花袋打算进地时林早早听见轻微呼噜声,这是谁还在睡觉,她忍不住朝声音处看了一眼,竟然是于晓,见她比自己几乎矮了一半大花袋,心道这肯定完不成任务了,她走过去拍了拍于晓:“别睡了,再睡可真捡不够任务喽。”
叫了好几声才将人叫醒,于晓醒了醒神,站起来看向一望无际棉田,唉声叹气又坐回了地上:“你们捡去吧,我不干了,干不动,累死了。”她摊在棉花袋上,说什么也不肯下地了。
林早早无奈,只得跟蓝天进地继续干,这一干就干到太阳落山,两个人的大棉花袋已塞得满满,连队拉花的车也来了。
往地外头扛花是个体力活,若是捡得少还好,两个人一抬,甚至一个人搬都能弄出去,若是捡得多就比较费事儿,少不得还得连队上干惯了重活的大人帮忙。
一个班五十来号人,五十来个棉花袋,光装车都得装一阵儿,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