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一笔笔刻上去的,无端渗出几分悲哀,“那是因为……”
“易梧,”千颜连名带姓地叫她,“你有自己的经济来源,足够支撑你和你妹妹生活、教育以及治疗的费用,所以你不接受资助,这些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什么不住家属房,而要守着那个老房子?”
千颜始终记得她第一次去易梧家借宿的时候,见到地板都老化发黄了,天花板浸了楼上渗下来的水,像土地日久干涸般地结块,楼道里堆满破旧古老的东西,废弃的自行车上落满了灰,生了锈的铁盆不小心踢到发出哐哐啷啷的声音。
易梧总以为能洞悉人心,却不知道她在凝视对方眼睛的时候,那双眼睛也在凝视自己。
这场学霸间的角逐,易梧终于还是失算了。
因为千颜接下来的话便是直戳要害,分毫不留余地——
她说:“易梧,你不肯离开那个房子,是不是因为你认为只要一切原封不动地保存下来,总有一天,你能从其中找到你爸爸丧生书里、你妈妈跳楼自杀的真相?!”
易梧喉咙干涩,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是。”
千颜眼神有些微妙地眯了眯,“我身边这些大人评价你最多的就是懂事,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都快封神了,简直就是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