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可见骨的伤口大面积撕开,皮肉红白相间地翻卷起来,还在往外趟着鲜血,惨不忍睹。
这样的伤,她看着都觉得疼。
可这小子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一下一下地狠狠把自己身上的血污擦掉,时不时地扯到伤口,频频有鲜红的血流淌出来,滴落到地上。
像是被人抓着手,持续地用指甲刮黑板,她看这一幕看得牙根直发痒:“你跟自己什么仇什么怨?”
“脏。”少年道。
他声音很稳,然而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停停停……!那地方已经跟衣服凝在一起了,你别硬扯!啧,还好我顺了刀出来。”
裴安池看得头皮发麻,连忙叫停,拿出从公爵家里顺出来的匕首,用火烤了烤,眸光一闪,瞬间割开了凝在一起的地方,新鲜的血液不停渗出来,她抓了药粉撒过去,用干净的布按在上面。
“你哪儿的伤比较重?我从公爵家里顺了药……”
话还没说完,歪歪斜斜放在桌上的布兜子不堪重负,滑落到地上。
顿时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只见各种各样的珠宝首饰散落了满地,在灯火下反射着晶亮的光。
少年:…………
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