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迪声音含糊,把布瑞斯的长发撩到旁边,磨牙一样,去轻轻地啃他脖子上的那个项圈。
当然啃不动,金属质地十分坚硬。希迪刚才就仔细地查看过一遍,没在上边发现任何接痕。
这东西的大小正巧合适,只宽松一点,也不知道布瑞斯到底是怎么带上去的。
不过现在希迪暂时懒得思考这个,也没有闲心再次尝试把项圈掰断。
他又小声抱怨:“我不舒服。”
布瑞斯能施放十分精准的水系魔法,洗倒是洗得干净,但那种异样的、黏糊糊的触感却不那么容易褪去。即使已经休息了好大一会儿,他还是有种自己被灌满了的错觉。
希迪是个会毫不犹豫地弄伤自己的孩子,能让他都觉得难受,也是件挺了不起的事情。
布瑞斯没跟他争这个。
他任凭这危险的小变态挂在自己肩膀上,用手指一路从自己的侧脸按到喉结,也没反抗:“抱歉,是我的错。”
倒是温驯,丝毫也看不出方才他把希迪按在树干上时的那种贪婪又渴望的架势。
希迪的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悄悄地摸了摸小镰刀的刀柄,但很快就松了手。
……现在还是不要这么做了。
他权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