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终于变得浓重起来,又是即将消逝之前最后的金红色。
潘恩今天一整天都在草原上忙来忙去,一会儿找一个住在旁边的村民,一会儿又带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家,看得出来,他确实很认真地在为晚上的探险做准备。
对于临时起意的冒险而言,似乎准备得有些太充分了。
希迪扒着窗户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他往家里搬那么多东西能为进森林提供什么帮助。
过了好半天,少年终于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出来,于是干脆放弃,熟门熟路地蹭到布瑞斯身边,把脑袋埋在他肩膀上蹭。
像只漂亮的棕色小猫,在多日的试探之后,终于对饲主放下了警惕,暴露自己粘人的本性,对饲主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如果他不是今天第十二次试图扎穿布瑞斯的心脏就更好了。
布瑞斯轻巧地隔开镰刀,叹了口气:“您今天是不是有些太激动了?”
希迪:“你不喜欢?”
他哼哼唧唧地蹭布瑞斯,理直气壮地宣布:“可是我喜欢你。”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希迪终于确定自己挺喜欢和这人在一起。这就是小孩表达爱意的方式,连杀带亲,亢奋得不行。
“如果你死了。”少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