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是庞大无匹的怪物列车,载着一车追求短平快的乘客飞速疾驰在一条高速发展的轨道上。
没有人知晓目的地,甚至很少有人了解自己的处境。
活着,然后慢慢生活。
和社会脱节四年,隋然对此体会尤为深刻。
“没办法,”隋然尽量用轻松的语调说,“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不为金钱烦恼的金字塔尖永远只有那么一小撮。
到淮总级别的投资人,应该算是跳出金字塔进入另一个维度的存在。
她这样想,听对面的人说:“你知道么,九十年代的时候,外界相当仇视金融业。从业者左手倒右手,成千上万个家庭面临灭顶之灾。投资人更野蛮,戴金边儿眼镜的强盗。”
北方待过几年,淮安口音里的儿化音挺明显,这时带出来,却把内容柔化了不少。
“对一些很有潜力但不懂规则的创业者,设计陷阱将他人的心血据为己有的例子比比皆是。带来的后果比明抢残忍多了。”
话题是不是走偏了?隋然吞下一颗枸杞,心想。
“每个行业都要经历野蛮生长和阵痛的过程,才能慢慢接近规范——相对而言的规范。但那些在过程中受损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