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淮总……
隋然知道自己很早之前就对淮安抱有不一样的感觉。
早在某天晚上淮安送她回家,递东西给她时,她的注意力放在淮安手腕外侧突出的骨点。
隋然自知没有淮总那么深刻的感情观,她认为欲望是判定是否动心的前提条件。
她动心了。
然后假装自己心如死灰。
可倘若真的波澜不惊,她也不会费尽心思为桑总做事,也不会借着这样那样的由头讨淮安的好。
淮总和她完全是两个阶层,社交环境天差地别,如果没有业务上的往来,交际少得可怜。
拉扯到今天,与其说淮总耐心深不可测,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半推半就。
……
一晃神的功夫,忘了自己到底数到十一还是二十一。
手机震动的刹那,隋然的第一反应是丢开,而不是点“撤回”。
她手忙脚乱捡起手机。
淮安:「10秒已经过去了,还有——」
淮安:「65秒。」
淮安:「55。」
从绞床单的困窘中挣脱出来,隋然长长出了口气,乐了。
淮氏闹钟勤勤恳恳的倒计时:「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