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诚益斥责张漾无为人母的慈爱,要把她送去隔房的老太太那里抚养。这对张漾而言并算不得什么,或说是喜闻乐见才是。
可因为奚的哭诉,不得已去老太太的院子把她要了回来。短短两日光景,阮白尔的膝间已经溃烂,说出去又有谁敢信。本应慈爱的姨祖母竟会让一个年仅一岁的稚儿故意跪在湿硬的石板上。
奚看着阮白尔的腿,却不敢上手去碰,大夫在上药时,好几次别过脸偷偷擦拭泪水。待到上完了药,阮白尔被奚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阮白尔白着小脸,稚嫩的脸庞透露不解:“娘亲,为何不能在阮府想您?”奚轻拍阮白尔后背的手停滞下来:“因为还在别人家做客啊。”
当年那个胆大包天与奚生下孩子的戏子走的快,未被张漾灭口,张漾也极力想要忘记这人的存在。可世事无常,那戏子再一次来到了安夏。
阮家老太太酷爱听戏,连带着妯娌也爱。自老太太去世之后,隔房的姨老太像是怀旧,处处在府里找老姐姐留下的痕迹。听闻姐姐生前爱听的戏班子重返安夏,忙不迭的差人去请。大大小小的主子们,也算是孝顺,都随着老太太折腾。阮白尔乖巧的坐在朝后的椅上,强打精神看戏。
原本唱的畅快的戏子,忽的一顿,又回过神唱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