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望过去,那人背后的大灯刺得她眼睛生疼,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
“怎么了?”这回轮到对面的人问她。
“嘶……”她抽口气,抬手按着眼睛揉了揉,很是颓丧,“眼睛疼死了。”
不揉还好,一揉上去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她心道不好,甩了甩头,左眼的麻痒更加明显了。
轻柔的脚步声向她靠近,她闻到郁清歌头发上的淡淡香味,低沉却柔和的声音响在耳边,她几乎能感受到那人呼在她颊边的气息。
“别动。”
冰凉的手指落在她左眼周,她瑟缩了一下,不由想起郁清歌终年都很低的体温,一个冬天在被窝里都没法自己发热的人。这想法来得莫名,在此时此刻显得十分奇怪且突兀,但它上下盘旋着,和着身边人打在耳畔的呼吸声,一时间挥之不去。
她还想起那张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床。有那么几次她在郁清歌房里逗留得晚了,困极便顾不上梆硬的床板,霸占了半张床面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总是腰酸背痛,仿佛在梦里练了一宿功夫。这张石头床到了冬天就更加难挨了,薄薄被单下的木板完全隔不了寒气,更别提床的主人就跟冰块做的差不多,一人一床像在比拼哪边能更冷一样。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