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怜的一缕,神志不清,将将比三岁小孩好点。
昼景从这得到了「娘亲可能还在人世」的喜讯,抱着酒坛子稳稳当当开开心心走去书房。
明日要进学,怜舟在书房静心整理游学所悟,执笔写了足有三尺长的文章,她这边刚落笔,昼景欢喜的笑脸映入她眼帘:“舟舟!”
在府里精养了几日,她的脸色好了不少,又在每夜星辰漫天时吸收星芒,怜舟提起的心好歹放心了大半,但每次还是不忍见昼景取心头血,一旦想起那场景,止不住胸闷发慌心疼难受。
贵为世家主,她少有今日这般喜形于色,看她欣喜。怜舟眼里也染了笑,又见她恭恭敬敬小心翼翼捧着酒坛子,疑惑顿生:“阿景,你这……”
昼景指着酒坛子,笑:“这里面很有可能是咱阿娘。”
怜舟张了张嘴,还是感觉荒谬。
“你忘了,我阿娘生下我后就忙着应对天劫。谁也不晓得她成功与否,不过我和花姨心知肚明,阿娘八成遭了不测。
九尾天狐的雷劫骇人得紧,阿娘全盛时期且不说,应劫时身子最虚弱,一着不慎被雷劫劈散了魂魄也是寻常。这缕残魂……”
听着她一声声的解释,怜舟恍恍惚惚。
她自是对昼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