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月未央移身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僵住了,锁魂链哗啦的声响挠着耳朵,于他却是钻心的疼!锁链箍着的那两道伤痕,死死将她脚踝缠住,中间一道血肉模糊,边缘的血痂也清晰可见,怕是愈合之后又被磨开,如此反复。
他的手微微颤抖,酒也洒了出来,顺着指缝往下淌:“疼吗?”
月未央自顾自地斟酒,笑了:“我说不疼你信吗?”
他摇了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想来你若随月净尊者去了,自不必受这些苦难,从此逍遥快活,多好。”
月未央指尖捏着杯口,转了几下,始终没有抬眼:“我去了逍遥快活不假,但她怎么办?”
“谁?”
“你知道。”
那般张狂的笑意,却藏着天崩地裂的隐忍,于他如泰山压顶,又如利刃剜心。
“值吗?”他朱唇微颤,犹豫之后终于问出了口。
他怕她说不值,有那么几分悔意,应该还在生他的气,更怕她说值,如此深情,他又偿还不起。
月未央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着,轻声提点道:“这个问题,你问过。”
时方旭问过,但雪岁阑没有,月未央许是瞧出来了,可没有戳破,在这里陪她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