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
“可姑娘,这样太、太残忍了,济世堂在手,您留不得四姑娘,济世堂不在了,您为何还是留不得她?在我看来,她并无野心,给出济世堂的时候,阖府上下都反对,只有四姑娘愿意放手,无论少爷做什么决定,她都是支持的,谈何野心啊?
而且,没了济世堂,四姑娘也没闲着,山上山下地跑,总想为我段家谋条出路,咱们也不必赶尽杀绝……”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有主见呢。”她狠劲儿捏着窃露的手臂,威胁道,“看来你并不把你主子的苦处放在眼里,只认别的姑娘的好,窃露啊,如此吃里扒外,对得起我吗?别忘了是谁把你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这么跟我说话,不怕你那害病的弟弟没药吃吗?”
“姑娘,我错了,我这就去办。”咬着牙,她走了。
悲凉的背影却只换来段临湘狠厉的白眼。
夜间,风凉刺骨,全无白日的暖意。
大雄宝殿里,孩子们正在诵经,纷繁的木鱼声也掩盖不住山下涌动而来的嘈杂,净涂心有不安。
“听,风里都是怨怒。”他放下了茶盏。
禅室幽静,也不透风,雪岁阑就坐在他对面,闻言笑道:“二师兄该想着,今夜过后,东都就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