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回答:“战起而胜,便不愁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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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谋胜,先谋败。这才是庙算。陛下当年太年轻了——若是当年不北伐,积累钱粮隐忍以待五年或是十年,也许今日一举起兵反而有希望。当年朝中亦有重臣力劝陛下忍耐几年再出兵的。陛下没有听——”
他为旧事长叹。
傅九却是亲爹为此事而死,难免觉得陛下未尝没有道理:“外祖说的是,当年陛下亦有难处。他是养子登基。立时北伐也是想让朝中上下气象一新。”
“确实如此。”范相公点头,再如何,敢北伐的官家比一心求和的太上皇要强,他看着外孙儿,抚须而笑,“好在你这一年保着张相公的官声,只说他私德有亏,没叫天下人骂他失政祸民——”
否则官家也要被连累。主战之事也不要提了。
“外祖,如今李副相仍在枢密府。不需太过忧心。”他连忙劝尉,亲手从范画儿手里接了一盏茶汤,送到外祖面前。范相公享受外孙子的孝心,范衙内傅九公子他趁机悄悄瞟着书桌上的殿试相关的奏章折子。
但居然不是殿试的处置,而是郑家?
外祖书桌上,是几张郑家在明州告卢家不发还抄家财产的状子。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