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柔弱乖巧、温良顺从,以此诱惑旁人去做那些艰险困难之事,然后他便可以站在深渊之侧,为爬上来的人伸出一只手,递去一杯水,镇定优雅地分去对方的硕果。
    然而,来到绝情宗之后,他再没讨过到这样的便宜,他劳心费神、宵衣旰食,仿有做不完的苦累差事,理不完的宗门琐务……这便罢了,谁叫他选了萧放刀,谁叫那个天下第一的魔头偏生对他这么好——叫他再也当不了逃兵,做不了懦夫。
    他打不过白行蕴。
    是啊,他明知道的,可他还是用这孤冷清傲的姿态对他叫嚣,简直……简直和风符那丫头一样愚蠢。
    巨大的悲哀充斥在他的胸腔。
    而现在,他甚至不能流泪、不能哭泣。
    这股委屈化作幽怆的剑意,他趁自己还未萌生退意,遽然拔剑。
    那一瞬,他看到白行蕴的雪肤花貌映在了泠泠剑锋上,蛇鳞般的辉芒与之交融成一片错彩镂金的绮丽泽薮。
    惊人的艳色之中嵌着白行蕴的玄青眼瞳和霁红朱砂,妖佛一体,神祇堕魔。
    他迅速转击对方腰腹,未敢再触他的目光。
    软剑舞出了铮铮鸣响,他的剑往往轻敏飘逸,势如游龙飞凤,但此刻他却不得不灌注全身内力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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