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垂露身上,人也从木凳上坐起,冲着这边怒然叫道:“谁在此处大放厥词?什么叫‘画成这样’?那边的丫头过来把话说清楚!”
她暗道不好,忙牵着玄鉴往外挤,逆流而行,原本不算显眼的两人顿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然而行至此处,唯有硬着头皮溜之大吉这一路可走,她本已将半个身子挤出圈外,却忽感有人拿什么硬物戳了戳自己的肩膀,回头一看,竟是那画师的笔杆。
“姑娘,我看你见地颇深,应当是个行家,不如你来替我添两笔?”
画师捻须眯眼,神色轻鄙。
许垂露认为他的台词应当是——你在教我画画?
她可没有一点拆台砸场的意思,但方才那句话……简直是在小号吐槽同行结果忘记切号还被截图到当事人面前的社死现场。
被追到这个地步,要再装傻也难,她只得悻悻干笑道:“我是外行人,方才信口胡说,老伯莫要与我计较了。”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你害了我的生意,不拿出点诚意怎么好说?”
许垂露心道果然。
说来说去,还是绕不过一个钱字。
这分明是故意碰瓷,原来这人笔下功夫不怎么样,是因为把心思都放在练耳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