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高者是武功更高者的拖累。”她哂笑一声, “不过,若你将性命交给我,便不必说拖累、不再分你我。”
许垂露心鼓骤震。
她何以这般轻松随意地说要取人性命?!
不对,这个要人性命的意思是……
“这不是比辛苦练武要快得多、划算得多么?”她认真道,“我不用想尽法子揠苗助长,你也不用忍受习武带来的诸多苦楚,只要你寸步不离我身边,便无人敢质疑或伤害你。”
这人把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当个武夫真是屈才了。
但,若世上真存在何物能让萧放刀安心地随身携带,那应只有她的剑。
绝不可能是她许垂露。
多少人想寻求天下第一承诺的庇护,但又有多少人能承担这庇佑的代价?
或许她身上有萧放刀想要的东西,可在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东西的价值之前,她没有胆量将之当作交换的筹码。
许垂露平静道:“弟子已是绝情宗门人,自然会忠于宗主。弟子的性命,也早已是任人取用之物。”
“你总是在向我低头,一副很好说话的温顺模样。”萧放刀温和地笑,“但你是少有的对我无所畏惧之人,你只忠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