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几欲落泪:“我……不近,辛苦你了。”
    “叫她‘放刀’,好不好?”
    她执拗地重复道。
    萧幸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个孩子可以重塑他生命的意义。
    可是……
    他总是对未知和崭新的东西感到恐慌。与往常一样,当他茫然时,便会去寻找那个永远坚固、冰冷、沉默的伙伴。
    他一只手抱住襁褓,另一只手去捉搁在桌角的屠刀。
    刀身回到他腰间皮鞘的同时,梁不近发出一声失望得近乎绝望的叹息。
    他弗敢直视这样的她。
    她向他伸手,要接过这个孩子,他垂着头,失魂荡魄地把婴儿放在梁不近的臂弯里。
    三人距离最近的一刹,血瀑如喷。
    他感到胸口骤然迸射出剖心催肝的剧痛,这令他双目圆瞪,哑然失声。
    长而锋利的铜剪刚刚裁断婴儿的脐带,现又搅碎了其父的脏腑。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面色苍白的梁不近。
    她平静而冷酷地宣告:“她叫‘萧放刀’。”
    此时,她的目光甚比诛杀吴山翠时还要狠戾决绝。
    人死灯灭,如汤沃雪。
    萧幸惨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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