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酣战。不过最后,没有赢。”
    “什么?”
    “他定是被什么干扰才会露出破绽,这破绽不是因为武功不高、经验不足,也不是因为气尽力竭、心念陡转。除非他疯了,否则根本不可能有此失误。”
    “……”
    萧放刀笑道:“也许只是和楼玉戈一样,被鬼附身了罢。”
    这是连许垂露都看不出笑意的笑。
    “但你还是赢了。”
    “是么?”萧放刀不加遮掩地讽贬道,“可赢家总是得到,输家总是失去,这样看来,大概从来没有赢过。”
    她似乎总被当头赐鸿运笼罩,出生、拜师、报仇、习武,令人晕眩的幸运拥簇在她周围,让她不敢也无力索回失去之物,因为那不是失去,只是“得到”所需的小小代价。她的冷峻与漠然似乎将一切都隔绝在外,但实际上,她隔绝不了那些无端降落的天赐良机,这些以高贵姿态降下施舍的侥幸用同样轻巧的手段夺走她拥有之物,然后轻描淡写地宣告:你赢了。
    辉煌之下的恐怖就这样被掩埋。
    所以她说,什么都不缺——这非是因为她得到的太多,而是因为她失去的太多。
    无多无少,不增不减,才是她最奢侈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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