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谢骛清又道:“那年,济南被日本人屠城,前后死伤军民一万七千余人。此事,大人也该清楚?”
他又问那位赵大人:“吾心中有恨,不知大人心中有的又是什么?”
谢骛清的几句话,让那位赵大人更是语塞,草草抱拳,离去,
倒是那位太监,在走之前,特地来谢骛清面前规规整整地行了一个旧礼。
太监为了济南的事,曾求主子出面说情,也因此事对倚靠日本人的主子失去了追随信念。他曾想复辟满洲国,为此奔走卖命,在这几年全想通了,复辟如此的满清,又有何用?
太监站直身子,将灰色袍子理了理,正要走,被谢骛清叫住。谢骛清从白瓷盆里捞出一个浸着的冰桃子,递给那位老太监:“祝小培难得开三日的场,不如听一曲再走。”
那老太监不好推辞,捧着桃子,落了座。他怀里像揣着个炭火盆,将桃子从冰握到热,都琢磨不出这位谢少将军的意思。半小时后,有个小厮跑上来,对着老太监耳语:“赵大人……被枪杀了,两条街外。”
太监先是脸色转白,随即又是庆幸……捡回了一条命的庆幸。
小厮轻声讲:因是在三不管,无警署来管。拉黄包车的本想把车丢下,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