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色锁扣,掀开木箱子,是个最新式的无线电收音机。没外挂的喇叭。
“胡盛秋说要做出来这个,再来看你,好让你知道他这些年做了什么,”她笑着给他打开无线电,在沙沙的声响里找电台。没多会儿,苍哑涩滞的戏声跳出来,就是这个了。
“知道这个有什么不一样吗?和过去的?”她献宝似地问。
“精巧得多。”
“喇叭收进去了,过去的喇叭都在外边的。这样就方便搬走,方便带了。”
她喜好这些创新,胜过于做生意。
在天津时,那些人奇怪她为什么不上心盐号生意,明明是赚钱的大买卖。可对她来说,那就只是生意。而把粗盐变成精盐的过程,才是她想做的实业。
当初没有精盐生产技术,粗盐的氯化钠含量低,西洋人嘲笑国人吃粗盐就是在吃土。后来有了第一袋精盐,那个盐袋上印着海王星。那是属于实业家的浪漫。
她也有这种浪漫情怀,想做出新东西。
这个时间,电台里播放着戏曲,由电台里的专人放黑胶唱片。
“等你再走,带上这个,我给你在电台里放钢琴曲。”她说,仿佛习惯了他为战事来去。
窗外,均姜问扣青,葱买来没,没有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