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烧到裙角。谢骛清搂着她到身前,双臂围拢着,护她避让到一旁,避让到说书人的摊位前,正好见到个卖报小童立在那,垫着脚乐呵呵听说书。大家笑,小童也笑。
“在这里等我。”谢骛清拉她到一旁,让她古树下等。
何未望着他,见他走向那个卖报小童,没多会儿,从军裤口袋里掏出银元,三两句后,竟拎着人家的布包回来了。
“你都买了?”她惊讶问。
“我问他要奉天的报纸,他说不好找,”谢骛清答,“倒不如都买下来,慢慢找。”
何未总觉其中有蹊跷,从他开始找卖报人,就哪里怪怪的。
谢骛清把军装外衣披在她肩头,打开那个布包,慢条斯理地翻找着。何未见他拨开了几份,见到《东三省公报》,抽出来:“是这个吗?”
何未把报纸翻过来,正见到头版,上边刊登着的照片,正是那日从照相馆拿到的合照。
她一下子静住了。
“如今只有这一份,”谢骛清在说书人的吆喝,还有周边人的鼓掌叫好里,对她说,“等天下太平日,谢骛清一定补上答应二小姐的。京津沪报纸,头版。”
这是他在奉天的印刷厂里,亲自印出来的。独此一份,无法昭告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