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同周围最吃香的就是学戏的男孩子,那时留下的陋习……让人绑走祝谦怀的人,喜好男色。他关过祝谦怀一段日子,被下属闹兵变杀了,祝谦怀这才回来了。”
九叔点到即止。
“七姑姑……”
“她知道。她问我,我便照实答了。”
何未一时难以出声。
九叔又道:“昔日我在京城,见过祝谦怀两面,此事就算你姑姑能放下,他都未必。”
京津同日大雪,茶坊内没点灯,光线很阴暗。
叔侄两个,因何知妡的情缘,相对静了会儿。
“租界里有我几个交心的朋友,”何知卿从一旁矮几上拿了信封,“这里有几把钥匙,还有金陵、沪上和广州城的地址和公寓钥匙。沿途住自己人的地方,更安全。”
何未接了:“下一回见,不知何时了。”
“等真太平了,不就能见了?” 何知卿眼见过清朝覆灭和军阀势弱,心宽得很,“二哥临走前说过几次,若不是他拴着你,你早该南下了。”
何知卿看她神态轻松,想了想,问了句:“你可晓得,他为何突然定了南下行程?”
难道还有什么内情?
“猜到他没告诉你,”何知卿说,“他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