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骁的心思,重重拍他的后背一下,笑着松开,径自走了。
谢骛清等人走了,问林骁:“滴酒不沾的人,学会喝了?”
林骁低头,接着吃馕饼:“关外冷,雪季不喝两口,扛不住。”
谢骛清笑了笑,走到滦河浅滩的水旁。
他半蹲下身子,捡起一粒石子,像个少年,猫腰将石子丢到河水上,几个水波纹散开,涟漪难消。
“我和老赵,在这条滦河认识的。”他轻声说。
赵予诚,一个留在军阀混战时期的人。
“他也是热河人。”谢骛清轻声又道。
月下的滦河,宽而宁静。
谢骛清在义兄的故土,只觉重担压身。亦或是,河山压身。
他默了会儿又道:“过去打军阀,我们在漓江边打过,湘江边打过,北伐到过长江,没一场仗好打,但都打赢了。如今在在滦河输了,就说不过去了。你说是不是?”
林骁不善言辞,点头。
“睡一个小时,我们是先锋队。”谢骛清说。
7月7日,抗日同盟军进攻多伦。浴血奋战数个昼夜,僵持不下。
日军派飞机轰炸同盟军阵地,死伤无数。同盟军坚守不退,组织敢死队三次强攻,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