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三岁起,斯年对着相片叫了无数次的爸爸,但没真切开口过。
斯年腼腆低头,把拧成水波纹的黑长发理了又理,一抬头,对何未羞涩地笑了,轻摇头。
“妈妈。”布帘子后,男孩子叫她。
谢骛清拉开帘子,两手湿着走出:“他想要你洗。”
继清被谢骛清挡住视线,他歪过头,从谢骛清身后,对姐姐笑。显然,儿子和姐姐更亲近,把斯年的话记到心里。
两人换了位子,一个给儿子冲洗身子,一个为女儿洗长发。
何未用白浴巾裹住继清,抱他出浴缸。小男孩像后知后觉地醒了,突然两只手紧搂在她后背上,埋头不肯动了。
“陪他睡吧,”谢骛清道,“我要出去一个小时。”
何未轻点头,抱儿子去了隔壁客房,斯年不愿打扰父亲休息,随何未一同换了房间。
谢骛清取下毛巾,擦干净手上的水,重新换上军装。
楼下的军用吉普车上,坐着邓元初。
这次要释放一批□□,名单保密,邓元初眼见过,低声复述给谢骛清:“前天释放了一批,在武汉办事处登记领了衣服,已经送去西安再转延安。今晚的这一批有几个要留在国统区工作,也有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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