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从车上下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人砸开了车门,给她注射了一针管的药物。
俞熹禾头疼欲裂,张嘴想说些什么,然而很难发出声音。鲜血从额头滑下,流过唇边,嘴里传来腥甜味儿。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俞熹禾无论如何费力,也睁不开眼,只听见英文口音异常浓重的一句:“俞小姐。”
俞熹禾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她醒来不久就有一名亚裔女性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像是医生的人。
他们来给俞熹禾处理车祸中受的伤。
“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俞熹禾掩在雪白被单下的手揪紧了床单,这一用力,扯动了伤口,传来尖锐的疼痛,真实无比。
回答她的是那位亚裔女性,她面无表情道:“等到那位先生回复我们消息,带来我们想要的东西后,你就可以走了。在这期间只要俞小姐不闹事,都是安全的。”
医生正在为伤口消毒,俞熹禾就算再能忍疼,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冷汗直冒。小腿上原先简单包扎上的纱布被揭开,鲜血直往外冒,很快浸染了床单。
听那女人的话,整件事其实和她没有直接关系,她的存在类似于“筹码”,用来制衡“那位先生”。